台湾政坛在刚过去的2017年发生过许多事情。有一个事件，过程几乎贯穿全年，吸引着岛内社会各阶层的关注。而对于一直标榜台湾是民主政治楷模的某些政客，却是一个极大讽刺。

这个事件，岛内朋友是这样表述的：黄国昌和“时代力量”为了能让绿营在民间发起「割阑尾」（割蓝委）一类活动能够刀刀见血，于2016年力推降低罢免门槛的法案。但意想不到的是，也从2016年底开始，一股社会力量在民间连署“罢免‘时代力量’ ‘立法委员’黄国昌行动”，初始并不被看好，而后却越看越好。黄国昌面临的「罢免危机」，恰恰是因为门槛降低，使他自己成为第一个适用新法的「苦主」。这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罢免案虽未过关，但多数赞成的投票结果已让黄国昌心虚气弱。媒体嘲讽说，罢免案让黄国昌原形毕露。他当初推动降低罢免门槛时，大力主张“简单多数门槛”，依此标准，黄已算被罢免成功了。

“罢昌案”起因和发展过程

2016年12月，由13位对学校性平教育内容及对修民法的同婚法案有疑虑的家长组成不久的民间组织“安定力量”，到处向民代及「立委」陈情。因不满黄国昌面对陈情的态度，遂从「陈情」转成在新北市汐止区发起罢免黄国昌活动。初时当地民众兴趣不大，安定力量坚持不懈，艰苦经营，至2017年8月初，连署书已达2万馀份，接近二阶段连署规定人数。媒体报导称，罢免案二阶连署门槛为25120人，原本还差293人，安定力量主席孙继正终在10月6日补件最后期限内，递补2233份连署书至新北市选委会。选委会对送达的共3万多份连署书进行查对，确定二阶连署合格数达26745人。10月31日中选会举行会议，认定“时代力量”「立委」黄国昌罢免案连署跨越门槛，罢免案成案，进入准备罢免投票的第三阶段，定于12月16日办理罢免投票。

黄国昌选区是新北市第12选举区，涵盖金山、万里、汐止、平溪、瑞芳、双溪、贡寮区144个里。根据选罢法规定，罢免通过门槛是有效同意票数多于不同意票数，且同意票数达原选举区选举人总数1/4以上，即6万2798票才通过。如果罢免通过，被罢免人自公告日起解除职务。依规定应办理补选者，需在罢免结果公告日起3个月内完成补选。被罢免人自解除职务日起，4年内不得为同一公职人员候选人；如果罢免案遭否决，在被罢免人任期内，不得再提罢免。

媒体报导，由于这次的罢免，集结各个反昌团体及宗教力量，又是选罢法修正降低门槛后的第一次罢免，所以格外受到社会关注。台联党主席刘一德即称，安定力量当初提出的罢免理由，是黄国昌支持婚姻平权修法及年金改革，但支持相关议题的“立委”那麽多，却纸有黄国昌被锁定罢免，他忧心此案扭曲发展。安定力量主席孙继正表示，「拔昌」行动着重于教育意义，本质是一个公民自觉运动，不是靠群众激情，这10个月来走得很辛苦，但辛苦终有代价。黄国昌案是选罢法下修后首件成案的罢免案，操作成功可树立典范。

罢昌大将、前国民党文传会副主委毛嘉庆在脸书贴文宣告：这是黄国昌下台「倒数46天！」他向民众提出四点呼吁。首先，罢昌是公民自发运动，蔡英文与黄国昌选择站在民意对立面，罢昌案投票就等于是对蔡英文的不信任投票。其次，当选是授权，罢免是停止授权，人民可以给，也可以收，这才是真正的民主。罢昌成功，民主完工。第三，黄国昌龟缩在民进党的羽翼之下，纸附随执政党、服务当权者，抹黑选民。这种政治垃圾，我们根本不需要。最后，他呼吁所有希望扭转台湾颓势的公民、团体，投入罢昌，支持罢昌。他承认「这隻大魔王很难打，不容轻忽。」

当连署超越第二阶段规定人数，安定力量派出满载连署书的3部厢型车，在汐止警察分局警车护送下抵新北市选委会时，孙继正誓言，黄国昌的高傲，选民会用选票制衡，届时将成为第一位被罢免的「立委」，是给政客的教训。安定力量喊出「罢免黄国昌，宝岛更健康；一手牵一手，罢昌一起走；三人一同行，罢昌一定行」。

三股力量集结合力罢昌

岛内杂志《天下》报导明确指出：罢免黄国昌的三股力量是教会、学生家长和国民党。安定力量让这三股力量隐隐汇流，在「罢免黄国昌」行动上找到着力点。安定力量从一年前无人看好，一路走到成功提案罢免公督盟评比的优质「立委」黄国昌，确实出乎许多人意料。

报导说，在安定力量牵引下，基于「固有伦理崩坏」的担忧，来自于教会、家长及基层国民党的三股力量，因「罢昌」而汇聚。其中教会和家长会是志工的两大主力。他们一年内走访新北市第十二选区的144个里，从三貂角到台湾最东边的马岗渔港都去过，上山下海，为的纸是要罢免支持同婚的“时代力量”「立委」黄国昌。

「每逢假日，火车站、菜市场、大马路口、公园都会看到穿着背心的志工，逢人就热心解说，被骂也很有礼貌。感觉得出来，这些人很有组织，也教育训练过。」「安定力量志工多数是质感不错的年轻人，他们甚至有办法寄连署书到无法进入的社区住户信箱，真的很有心去突破。」有基层绿营人士这样说。

安定力量秘书长游信义表示，安定力量每週至少能动员200至300个志工，一年7000人次，有八成来自台北及新北的教会，少数中南部教友也会北上支援。新北和台北一些反对现有性平教材的家长组织，也逐渐整合进安定力量的罢昌行列。第二阶段连署成功的关键就在于：教会及家长会系统的充沛人力，在7区144里做绵密的扫街及家庭拜访才聚沙成塔，累积到3万份连署。

报导续称，国民党在其中也有角色。虽然因党产元气大伤的国民党中央表面支持，但尚未下令动员，目前地方国民党员多是基于价值认同而投入。目前汐止、瑞芳、金山等地方党部都帮忙串联里长，通知党员连署，也开会讨论罢昌策略。孙继正透露，国民党的协助主要是有活动时告知摆摊，如“520”党主席选举当天，光是金山就签到1000多份连署。

正是这三股势力的汇流，让黄国昌近日召开记者会，定调反昌是「守旧势力和权贵结构」的集结，他鼓励支持者出来投票反制，「让我们再赢一次」。但3万份连署，真的都是守旧和权贵势力吗？有评论认为，当地的沿海渔民和山线农民，多难以认同同婚及废死立场。与其说安定力量是「守旧势力」，不如说是一群坚持传统家庭及性别伦理的「保守选民」，面对社会大浪打来的反弹。这群保守选民主要来自都会中产及偏乡底层，不分蓝绿，也跨越宗教信仰。

“时代力量”决定「直球对决」

针对来势汹汹的罢免案，比照以往被罢免者都採取低调应对，希望降低投票率的策略，黄国昌却反向操作，他和“时代力量”高调回应，决定「直球对决」，呼吁支持者出来投票。黄国昌想把罢免案打成「改革与反改革」「守旧派与革新派」的圣战。身为时代力量主席的黄国昌也藉此案动员基层，为“时代力量”备战2018年地方议员选举累积能量。

顶着“太阳花学运”领袖的光环进入「国会」，黄国昌问政剽悍，常被蓝绿「立委」讥其爱作秀，爱演戏。「立院」初审一例一休，黄国昌当众哭吼，要「蔡英文站出来说清楚」，让人错愕，演出「国昌假哭」；基隆暴雨，他勘灾不撑伞，演出「湿背秀」。他屡与民进党「立院」党团总召柯建铭龃龉。国民党「立委」因劳基法修正佔领主席台，「立法院长」苏嘉全、前院长王金平及柯建铭聚首谋求解决之道，黄国昌「破门而入」，劈头就问：「你们在干什麽？」后来院方以这是「国会常态」回应，黄吃了记闷亏。「立院」审查前瞻条例时，财委会召委罗明才请黄国昌先暂代召委，却发生「没主席裁示，‘立委’竟径行质询官员」的笑话，遭柯建铭批评：「这就是违法！」还用黄国昌的话酸黄：「非常非常震惊、非常非常失望」。

黄国昌开记者会，于所属「立法委员黄国昌」脸书粉丝页直播，却摆出「立法委员黄国昌」留言「黄国昌加油」的乌龙；黄国昌脸书又误以「立法委员黄国昌」名义发文，虽随即删除，但已传开。被乡民酸「自己的国昌自己讚」「自己的国昌自己加油」，引发热烈回响。

黄国昌担任「立委」问政最耀眼的，莫过于以「揭弊」为名，剑指猎雷案了。他声称揭开「国防部」2016年挪用38亿4743万元（台币）支付庆富的猎雷舰款项，并扬言：「这样欺骗，是把大家当笨蛋吗？」但人们纸要仔细检视黄国昌宣称的爆料内容，即可发现那些都是「国防部」早在过去一年内曾陆续向“立法院”公开以书函说明过的资料。黄国昌不过将冷饭热炒，旧资料包成自家新爆料而已。

罢免进入第三阶段，以上黄国昌的劣迹，便也进入安定力量的宣传内容，罢昌宣传炒作，早已不再局限于反同婚议题了。

对黄国昌的「直球对决」，有评论分析，此策略可谓一刀双刃。若衝高投票率、罢免没过关，黄国昌既安全下桩，也达到政党宣传效果；但若罢免过关，“时代力量”在「立院」马上缺一席，且当初是民进党礼让，黄国昌始得进入「国会」。一旦这一席补选，以当前两党在「立院」的紧张关系，“时代力量”极可能「补不回来」。

黄国昌反复呼吁支持者，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投票，请大家一起让推动改革的力量再度集结。这次投票，不仅仅是对他个人表现的信任投票，更是为我们共同相信的改革理念投下一票，「站出来投票，让我们再赢一次！」

有评论指出，事实上，罢免之所以成案，和反不反改革、守旧或革新毫不相干，纯粹纸是修法造成。过去罢免的高门槛，着眼于维持选举制度的稳定，让民选公职、民代和选民不会在选举后还不断因为操作罢免影响施政。降低罢免门槛，是由「割蓝委」而来，本身就是一次政治操作。那次政治操作，造成了「同意票多于不同意票，且达原选举区选举人总数1/4以上，即通过罢免」的低门槛。这样的罢免制度，难谓合理。

但再不合理，毕竟是黄国昌自己倡导的修法。这页民主篇章，也如同寓言故事，警告所有滥用权力者：勿知法玩法压迫别人，否则最后受害的，也可能反而是自己。

民进党低调支持反罢昌

民进党公开表示反对罢免黄国昌。民进党副秘书长徐佳青表示，行使罢免权是人民权利，民进党尊重人民提案罢免，但站在政党立场，民进党认为「国会」议员可有不同政策主张，如果以政策主张不同就要解除黄国昌的「立委」职权，这是社会要重新讨论的地方。「我们不认为是完全合理」。但民进党虽支持反罢免，却採取低调策略。

一位黄国昌选区内的意见领袖透露，尽管民进党中央表态要支持「反罢免」，可地方绿营人士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乡下地方比较保守，民进党怕被贴标籤，流失选票。」

媒体报导，民进党在汐万金、瑞平双贡都有议员，长期来看，「大绿、小绿」在地竞争难以避免，党中央要支持者出来投「不同意票」，可“时代力量”成长会衝击民进党现任议员势力，地方能否真正落实催票「反罢免」，效果还待观察，还有地方人士透露，也有绿营的人在暗助罢免方。

有评论指出，民进党对罢免案低调，实是不得已。因若黄国昌罢免案通过，民进党在后续补选继续礼让“时代力量”，必然在党内掀起反弹；若自推人选，则形同大绿小绿提早槓上。但若黄国昌罢免案没通过，“时代力量”声势将更上层楼，接下来民进党就得苦思，如何不让“时代力量”在2018年抢走原属民进党的地方议员席位。

与民进党相比，绿营其他成员反罢免就强势得多。前「总统」李登辉应邀参加台湾教授协会募款餐会，黄国昌也出席。被问到如何看待「罢昌案」时，李登辉表示，罢免黄国昌这件事「不像话」「做法不对」。黄国昌心领神会，频频向李登辉致意，互动热络。

“太阳花学运”领袖林飞帆透过脸书，与其他12名各界人士发起连署「挺国昌、反罢免」。他认为，这次的罢免案是「基于恶意攻讦、以假新闻炒作、散佈各种错误守旧和逻辑不通的反智言论而成立的」，他指「在党同伐异的政治生态下，有人不认同国昌所追求的改革理想与进步价值，甚至嫌恶、怨妒他的认真与坚持」。他觉得，如果一个值得大家敬重的政治家就这麽被怀抱偏见的少数人罢免了，「那显然会是台湾民主很严重的挫败」。林飞帆强调「他们会正面迎战」。

国民党罢昌也希望低调

对于“太阳花学运”领袖林飞帆声明力挺黄国昌，国民党「立委」杨镇浯办公室主任黄子哲在脸书上狠狠回击。他说，林飞帆、黄国昌在“太阳花学运”时相儒以沫，「彼此成为政治利益的养分供应者与收割分享者」，罢免日前林出面力挺黄，不足为奇，反而像「猪队友」般的真情告白。

黄子哲指出，林飞帆在800多字的声明中，共提到15次「民主」，但林的民主显然是两套标准，过去他与黄国昌号召要罢免国民党「立委」时，就是「割阑尾」；如今民众要罢免黄国昌时，林却说这是偏见、嫌恶、忌妒、民主的挫败。他质疑林飞帆，是否纸有他的民主才是民主；不挺他们的，都是反民主，「如果这不是民主恶霸，什麽才是民主恶霸？」

黄子哲强调，「更令人感到噁烂的是，林飞帆竟公开露骨地拍黄国昌的马屁」，称黄是值得敬重的「政治家」，一个搞学运、口口声声自称是进步与改革力量的年轻人，可以如此真情不做作地阿谀奉承，「纸差没说黄国昌是民族救星或世界伟人了！」他认为，黄国昌表现自有公评，但林飞帆没说的是，黄国昌进入「立法院」后，无论是假哭、湿背秀、密会蔡英文、爱抹红、自家人又在赚人民币等事件，「不都是民众要罢免他的罪证？」

「总统府」前副秘书长罗智强表示，罢免「滥用罢免」的创始人黄国昌，是罢免制度最大的「正用」，也是「最真实的正义」。他不赞成「滥用」罢免，但该给黄国昌这様的政客一个教训，自造恶业，那就自收恶果。

国民党表达希望民众起来罢免黄国昌，却也採低调策略。国民党文传会副主委洪孟楷表示，支持人民以实际行动做出民意具体展现，淘汰不适任的民意代表，更是民主政治重要的一环，希望当地居民踊跃投票，表达立场。国民党新北市党部主委李乾龙更说「全力配合」，多名国民党议员也曾到场声援安定力量的活动。

但国民党暂定对罢昌活动按兵不动，不会主动动员群众上街，而让地方及民众自行决定。党务高层指出，汐止地区基本盘本来就蓝大于绿，须避免“时代力量”将罢免案与蓝绿连结，甚至操作成蓝绿对决。因此，国民党不打算将罢免案拉高至中央层级来处理，这样形同「用大抱打小鸟」，于是将相关权责交由地方党部处理，而地方党部也在私下协助罢昌团体，像串联里长，鼓励里民参与活动等。

罢昌反罢昌的最后较量

随着投票日倒数，罢昌、挺昌双方势力开始集结，并分别举行扫街活动，说明罢免或力挺黄国昌的理由，罢昌、挺昌逐渐形成对决态势。

罢昌阵营继续揭丑。罢免案倒数13天。罢昌大将、前国民党文传会副主委毛嘉庆在脸书贴文指出，都美建设、钰植企业这些大家不熟悉的中小企业实力户，可是跟黄国昌相当熟稔。去年劳基法修法，黄国昌本来坚持二例假，看到这几位企业主对黄给企业添麻烦的行径公开唾弃，突然就改成支持「一例一假」。这些人也是黄国昌的金主，“监察院”资料显示，都美、钰植都捐过钱给黄国昌，公开披露的是各捐10万元台币。再看企业捐款大户，黄国昌打庆富案，提到庆富子公司积欠基隆海科馆的工程款，那家被欠款的公司，就是卷入台北市工程贿赂弊案的「互助营造」，「监察院」记录他们捐给黄国昌100万元台币。毛嘉庆因此质疑黄国昌，「你打庆富，除了帮民进党扫除执政障碍做人情，也顺便帮金主要钱吗？」

安定力量继续为罢昌造势。安定力量主席孙继正表示，12月9日在汐止运动公园举办千人造势大会，同时在新北市第12选区的第二大票仓区瑞芳车站，举办游子青年返乡投票造势活动；12月15日即投票前一天，更要举办台湾第一个「罢免之夜」，邀集大家一起投下罢免票。

“时代力量”面对罢免行动，号召志工在汐止传统市场宣传反罢免，也拍摄汐止、金山、万里等地区民众对黄国昌看法，放上脸书宣传，反驳「黄国昌不关心地方」的言论。12月10日，更在汐止火车站信义广场，举办「国昌用心，乡亲相挺」大型活动。“时代力量”发言人李兆立说，近期“时代力量”持续由志工组队，深入各区宣传「反罢免」，除了澄清罢免方的说法外，也再三呼吁民众12月16日要出来支持黄国昌，投下「不同意票」。

12月6日，被认为是台湾史上首场罢免电视说明会登场。媒体是这样描述的：孙继正从会场门口，在浩浩荡荡罢昌群众中簇拥入场，黄国昌却搭车从停车场进入摄影棚，轻鬆迴避了可能的「意外」。遭提案罢免的“时代力量”「立委」黄国昌和提案的安定力量主席孙继正全程不握手、不互动。两人先后发言各两轮、每人12分钟，没有交叉辩论。孙继正一如往常动之以情，陈述整个罢免历程与关心下一代孩子的「同婚」等，「球速」「球路」完全没变。黄国昌上场气势，虽不至温柔婉约，却一改犀利问政态度，连战术都和坊间赌盘预料的「一模一样」，一路陈述自己「立委」任内「政绩」。看这场说明会，就像手拿不锈钢球棒，遇上软绵绵绣花球，没有激情和好比分。但场边球迷们忍不住想问，会前一再传出要「直球对决」，怎麽看不到？

抢在倒数时刻，安定力量发佈最新民调，数据显示赞成罢免黄国昌的有33.2%，反对的23.6%，但有43.2%的人不愿发表意见，至于黄国昌的「立委」表现则拿到51.1分，被安定力量痛批表现不及格，并讥讽他是不存在的「立委」。

其实，黄国昌是否被罢免「立委」资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宗降低罢免门槛后的选罢法案首个成案案例，无疑将会以其「民粹修法，自收恶果」的特色，载入台湾政坛的史册，让世人一开眼界。

作者：方文